五十九 (第2/2页)
田然把脸别向车窗外,并没有看见他此时脸上的冷色,只顺从着失败感激发出的怒意,迫不及待地要保护自己远离伤害,“不然我要怎么想?一场你情我愿的男欢女爱,任凭你怎样的神化也不会把它变得神圣!”
“你真是……”端木辄气结,在这种情形下,理智很难出来主事。“你敢说谢盈心吻我的时候,你没想过当场回敬?”
“我和男人不管是接吻还是上床,绝对是因为我想我要,和你有什么关系?”
“很好,这么想要男人,我满足你!”理智彻底清空,怒火占据上风,他翻身把她压在身下,张嘴轰轰烈烈的咬在她颈上。
“端木辄,你混蛋!”
两只兽,再出尖牙利爪,在车上翻腾扑咬。男兽毕竟要顾及雌兽的娇嫩肌肤,雌兽却毫不吝惜力气,并趁雄兽因肩、颈以及“重要”部位同时遭受重创而劲道稍松时推开车门逃脱出去。
“端木辄,你这个混蛋,给我滚远点,你再出现在我面前,我马上找个男人上床!”这是雌兽遁入家门时扔下的豪言壮语。
唉。车内的端木辄发出重声叹息:明明已经经过了深思熟虑,明明想好一旦找上她,就要真正的开诚布公,但怎么一来一去又成了一场角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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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员工餐厅。忙了一上午,懒得出去觅食,肖润与田然双双在此出现。他们方圆两张桌左右,空无一人,所有员工自动给总经理和大小姐留了一方清静。这对都没有奉行与员工打成一片的亲民作风的两个人来说,不啻正中下怀。
“昨天睡得好吗?”肖润问。
田然喝一口汤把嘴里饭食送下,“通常一个人这么问时,就是已经认为被问的那个睡得不会太好了。”
肖润挑眉,“那就是不太好了?”
“是不太好。”田然诚实以答。
“因为端木辄?”
“有他一部分原因。”田然仍选择诚实。
“还有另一部分原因?”
“我家里来客人了。”一位会令她头痛脚痛神经痛的客人。
“这位客人不会姓司吧?”
“咦?”田然一怔,“你怎么知道?”
“从你皱紧的眉头的来看,这位客人想必是能够压迫得了你的一位。你曾和我说过,这个世界上你最怕两个人,一个是你的外公,一个是你的小阿姨,碰巧这二位都姓司。而田氏秋季股东大会召开在即,司氏作为持股数仅少了蓝董事两个百分点的第三大股东,只有在制定来年业绩计划、审核下年度财务预算的秋季股东会上,不会委派代理参加。”
“这么神?神机妙算呢。”金牌经理人的金牌成色十足哦。“那不如再猜猜,这位姓司的,是我外公还是小阿姨?”
肖润屈指弹了弹她鼻尖,笑道:“依据常规进行的推理和神机妙算是两码事,你当我是算命先生不成?”
“我外公来了。”田然好哀怨地说。昨天晚上,为不吓着田先生,她迈进客厅前经过了一番整理,却被赫然坐在客厅的外公吓个正着。若非她穿得那件立领洋装把脖子上的咬痕遮掩住的话,外公对她绝对不止是半个晚上的训话。饶是如此,仍是苦不堪言呐,呜呜……
难得她也有愁眉苦脸的时候,肖润颇感新鲜有趣,“我对司老先生的敬服更上层楼。”
“什么意思?”田然认为自己听到了那么一丝幸灾乐祸的意味。
“有人说,国事易理,家事难断。司老先生不止能缔造商界传奇,还能驯服骄纵难缠的外孙女,让人不敬不服都难。”肖润摸着颌,说得煞有介事。
田然眯眸,笑靥如花,“肖润……我外公来了。”
“你说过了。”
“我是说,我外公过这边来了……嗯,就在你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