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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归来、归来兮

  第五十九章归来、归来兮 (第2/2页)
  
  ###第五十九章归来、归来兮(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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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打当了大官的程六少爷一进了家口,本就是南安小城里数一数二高门大户的程府,就更不得了。别说那些少爷、小姐们的嗓门陡然间高了八度有余,就连从来逢人就赔笑的门房老汪,都成天绷着一张杀气腾腾的扑克脸,还美其名曰为‘将门虎气’。
  
  也难怪程府众人会有些得意忘形,往日里他们虽然对程家骥在外‘出兵放马’的事迹津津乐道、引以为荣,可那时有关于程家骥的一切都离他们的生活太远,太远了!说到底,荣耀这个东西也是有距离感的。
  
  可这回不一样了,单是省府秘书长代表省里的刘主席专程来给‘重病卧床’的程老夫人问安这一条,就已是程家八辈子都没有过的风光体面了,更不用说其它那些惯于锦上添花的达官要员们的纷至沓来、络绎不绝了。
  
  这么说吧,喝过了腊八粥后,南安县几十万人的父母官许德才许大县长,为了能在一个来头比一个大的程府访客面前,显得自己与程家的‘不外’,那天不往程宅跑个十、八趟的,就差晚上睡在程宅的门房里,跟老汪抢铺盖了。
  
  可程府中却也不是人人都为此欣喜若狂的,起码有两个人是例外。头一个便是不仅被占用了含怡弄孙的时间,还得受没病装病的活罪的程老夫人;第二个才是既对这种冠盖云集、繁华鼎盛的浮华,打心眼里感到厌烦,又深知树大招风之害的程家骥;
  
  好在,家里喜欢出风头的人有的是,大多数时候程家骥还是能躲个清闲的,可有些事情却是避无可避的,眼下就有这么一桩急务。
  
  “文老二,我可是听说,今天一大早,你家老爷子都张罗着要大修房子了!”程家骥强忍着笑意,对着一脸的心有余悸文颂远打趣道。事实上程家骥这么说,已是嘴下留情了,马三宝从市井间带回来的消息远要比这个要离谱的多。可当着嘟着油瓶嘴,倒竖柳叶眉一副想杀人的样子的秦玉兰,程家骥还真提不起点出被打断了‘晨运’的文颂远是穿着内裤,对着天还没亮就破门而入的上千血气方刚的‘仰慕者’,发表了慷慨激昂演说的事相真相的勇气呢!
  
  “程老大,要不要我让他们到你家来一趟,好让您细细的数数?”果然,有了‘霸王龙’撑腰的文颂远,底气就是足啊!
  
  “别!别!千万别!我这可尽是老弱妇孺,房子没你家那‘雕堡’瓷实,经不起热血青年们三挤两撞的!”程家骥连声告饶道。
  
  “程老大,说正经的!老这么捂着盖着根本不是个事,麻烦只会愈来愈大!”文颂远就闹不明白了,同乡子弟想从军打鬼子,这是好事嘛!再说家乡子弟使着也顺手!可到自已这个盟兄这里,怎么就成了避之唯恐不及的包袱了呢!
  
  程家骥当然知道文颂远不是在危言耸听,这样下去不但保不准会出大乱子,而且还会伤了家乡父老的心。可他心里又着实不愿意把一大批家乡子弟招揽进自己的部队来。这里面除了怕会把鸡犬升天、裙带成风的恶习带进相对来说还比较纯粹的新二十军外。还有一层就算当着文颂远这个生死弟兄也不好明言的顾虑,南安人走里哪里都抱团抱得厉害,这样的强势介入,会给他好不容易才在新二十军内部建立起来的脆弱平衡带来极大的冲击!
  
  “要不这样!我给永安方面打个电报,看能不能在枪支弹药由我们解决的前提下,以你家老爷子的民团为骨干扩编成南安民众抗日总队!你再跟去过你家那些人好好说说保卫桑梓的意义。”程家骥想出的这个实质为退而求其的一举两得,还是具有极高的操作性。至少得便宜又能卖人情的省府是万万不会绝拒的,只有有了名义剩下的事也就好办多了。
  
  “行!就这么着吧!”程家骥话音方落,性急如火的秦玉兰就抢着拍了板,倒省了文颂远再去太座请示了。
  
  文颂远夫妇刚走,一位极重要的访客便进了程宅。
  
  程宅的书房戒备还从来没如此壁垒森严过,马三宝一夫当关的封住了门口不算,屠靖国、龙四他们几个也怀惴着打开了保险的二十响,如临大敌般的在书房周围不停的游走着。
  
  这种反常的场景所引起的轰动向应无疑是惊人的,不消一刻钟,书房到底正在进行的密谈,就成了程府内所有人猜测、谈论,臆想的焦点。
  
  其实,程家骥又未尝不知最好的保密就是不引人注目,可无奈今天他所要说的话实在是一个字也泄漏不得的。
  
  “言先生,我的想法就这些,或有不当之处,还请你给指正一下。”说完一通长篇大论后,程家骥笑容可掬的向坐在他对面的一个显然正在强做镇定的西装革履、洋味十足的中年人邀请道。
  
  “我来之前司徒公虽做交待,要对程将军所需的物资尽其可能满足,可你的要求却太……。”说实话,做为一个生在中国,长在美国,身上交织着东西方两种文化意识的一代华侨,言卓对程家骥所提出的那些在他看来过于残忍的提议很难苟同。他甚至有觉得自己面前这位大名鼎鼎的常胜将军、抗日英雄的气质与古之白起有几分相似,都有那么一股子无视规则的狠劲。
  
  “言先生,说起来您也是我的长辈,有什么话尽可直说,不碍事的。”程家骥礼貌而不失坚决的催促着。
  
  “在太平洋战争爆发前的美国,由于种族岐视盛行,华人不管有多少钱,都接触不到高层政界。现在中美是盟国。美国人又需要中国在东亚、中南半岛顶住日军的压力,所以才把对华人华侨的诸多限制放松一些,可影响政策的力量,还是谈不上的。更不用说,是说服美国政府把十几万‘集中居住’的日本侨民交给中国这种非同小可的大事。就算罗斯福政府勉强同意了。美国的政治生态,也是不可能允许发生这样的事情的。”言卓虽也是洪门中人,但此人还是有一定的政治头脑的,否则也不会成为担任美洲总侨领多年的司徒公的得力助手。
  
  “言先生,你把意思想错了,不是交给中国人是交给日本和平军。再说,美国政府有能力归还这些日籍人士因罗斯福总统亲自签发的第9066号行政命令所失去的财产、土地嘛?你们可以抓住这一点从第9066号行政命令中获得利益的白种公民们身上下功夫嘛?”对于一个每每与法西斯行为无异的美国式的‘人道主义’,程家骥不屑一顾之情溢于言表。
  
  程家骥的解释,在让言卓明了使力的方向的同时,也让他的眉头皱得更深了。程家骥分析得固然不错,只要在美国各地散播美国政府将要把原本属于这十几万‘无辜’日本侨民的一切还给他们的谣言。刚刚开始在日本侨民中征兵的美国政府,出于的其一惯所标榜的‘民主、公正’,很难对这个合乎其宪法精神的‘小道消息’公开否定,那么一场混乱下来,成了一块烫手上芋的这些‘日本间谍’,还真就的可能被移交给日本和平军。可问题是,如此一来美国的白人种族主义者的气焰肯定会有所抬头,会不会冲击到生活在美国的华人、华侨,那是很难说了。
  
  “关于这一点,还是请言先生向司徒公汇报,由他老人家来定吧!我们还是谈谈‘运程抛射特种烟雾弹’的生产,据我所知以美国现有的工业条件,造点这个应该不太难吧!”已意识到在这个问题自己的确是操之过急了的程家骥,把话题引向了另一个方面。
  
  显然,这个话题并不比上一个来得轻松,言卓偷偷擦了一把汗后,方才答道:“华人总商会手上有几大型工厂,我们还有上些长期合作的关系能利用,参照研发出一些品种是有可能的,可民间工厂的技术力量终究有限,美国人在这方面的监管也很严格,就是能弄出来了,杀伤力也不会太大!”
  
  “不用太大的杀伤力,能把人薰得暂时丧失行动能力就最好了!”多好的‘兵源’啊!真要薰死程家骥还舍不得了,让他们活着为日本的‘和平事业’奋斗,岂不是更好。想到心花怒发处,程家骥都忍不住笑出声来了。
  
  没有什么能比毛骨悚然这个词,更能形容言卓此际的感觉了,可一想到日军的凶残暴虐和程家骥所追求的仅仅是更多的俘获日军,他也就心下释然了。
  
  那天程家骥跟言卓谈了整整一个下午,内容当然不只这两项,总之程家骥由此展开了他预想中的一个庞大则精密的计划,至于效果到底会如何,那就能是半在人谋、半在天命了,毕竟程家骥已经努力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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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九章归来、归来兮(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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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卓是带着掩饰不住的诧异、震惊以及少许的畏惧走了,可程家书房里的密谈,却是方兴未艾,而精神一直保持高度紧张的程家骥也在这一场场牵连甚大的‘窃窃私语’中送走了小年,迎来了马年的除夕!
  
  守岁这个词相信每一个中国人都不会陌生,可守岁在泉州民间还被寓以了另一层含意,为家中的父母长辈的延年益寿而向上天祈福,故而又被称为坐寿。每当此际全家大小欢坐一堂,或猜谜取乐,或放焰火鞭炮,总之是夜灯火长明、通霄达旦是免不了的。至于富贵人家除了以上的节目外,还多半会请来一个高甲戏班、或是耍木偶戏的好热闹一番。
  
  往年程府过年的排场就是南安城中的头一份,今年因有程家骥衣锦还乡这么一件天大的喜事,那风头自是更盛往昔,那动静直搅动了小半个县城。程家骥念着家人即将远行,少说也会两个年头无法回乡,也就听之任之了。
  
  年里的日子快如穿梭,程家骥还没怎么回过味来,这案头的台历便翻到了代表初五的那一页上。这假本就休得有些不明不白,再超了期可就不大合适了。初六一大早,在辞过各自的家人们,一行人在一直驻扎在南安城边的那一连人马的护卫下,径直向永安进发。本想一起原路返回大理的,可怎想刚一到昆明,一封重庆来的急电,就把程家骥又拉到上了飞机。
  
  重庆,陈上将的办公室。
  
  十万火急的调令;机场上那一挺挺脱去了伪装的上了子弹带的高射机枪;一种一队队紧急向东调动的军旅,本已让一头雾水的程家骥心怀忐忑,再一乍看连城府深沉、喜怒不形于色的陈上将都是一脸的‘风霜雨雪’,更吓得他都顾不得上下礼节了,连礼都没有敬就脱口问道:“部长,是泰国方面的日军又蠢蠢欲动了?”
  
  “泰国的日军没动作,可日军却正在朝宜昌当面进行超大规模的兵力调动,即将发动的对鄂西地区的全面攻击的企图已是确认无疑了。根椐的各方面的情报汇总,这回日军所投入的地面兵力至少会有六个半师团,或许还会更多!”陈部长平静无波的语气里隐隐带有一种不堪重负的疲惫,这疲惫又似乎带了魔咒,一遇到空气便立时转化成了沉沉如山的压抑!也难他会如此,就算是在武汉会战时,日本人也没有在一个战术方向上,同时使用过这么多的兵力啊!
  
  此时此刻程家骥真恨不得狠狠的敲自己的脑袋两下,自己怎么就把历史上既产生了石牌大捷,又颇具争议的鄂西会战都给忘了呢!
  
  这也让他刹时明白重庆的气氛为什么会这样紧张。鄂西可是陪都之门户,一旦沦入敌手,日军即可沿着三峡溯江而上,攻入天府之国,从而一举打破目下中国战场这种拖而不决的僵持局面!换言之,自知再也耗不起的日本人,这是集中了日军在关内全部机动兵团,打算豪赌一把了!
  
  “日本人是在狗急跳墙,可更是黑云压城。最麻烦的是,我们此时摆在鄂西的部队只有七个军!七个军!”陈上将略显激动的反复强调着。
  
  六个半日军师团对上七个军看上去是中国军队的兵力雄厚些,可任何一个稍稍有理智的中国军官都不得不承认,若是按这个兵力对比开战,即便把鄂西地区号称‘天下险’的山山水水,都算到中国军队这一边,也逃不了一个敌强我弱的评语,而且这个差距差得都还不是一星半点!当然,缅甸那种集中国军队几大主力强兵于一隅的极特殊情况,是不能以常理来衡量的!
  
  “军委会已命令原在衡山休整的七十四军向石门方向运动,另外七十九军、三十军也已被划归第六战区指挥。这样一来,近期内鄂西的部队就能增至十个军,可还是不够浩然急召你来就是要讨你一句实话,你那里能出动几个师!”
  
  陈上将这一问可是有所指的,在所有出国作战的部队中,除了在前期作战中险些全军覆灭的第六军、六十六军外,新二十军的伤亡比率是最高的。尤其是新一五二师,该师在三月间的曼德勒战役中就元气大伤,才用新兵把兵员补足,又好死不死的赶上了惨烈异常的茂奇阻击战的尾巴,两天的死阻一打下来,又挨了个损兵过半。按以往经险而论,这种连遭重创的部队,任是之前再能打,没有半年以上的休整期是无法与日军的野战部队对抗的。中国军队在抗战初期在这方面的惨痛教训可是不老少,其中又以在南京保卫战溃灭教导总队最为典型不过。至于新二十七军跟暂一一六军,在陈上将的眼中一个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鸡肋鱼腩,一个是从没参加过大型战事的超级新丁,故也不加考虑。这么东折西扣下来,貌似庞然大物的四十八集团军,也就剩下新二十军的另外三个步兵师可用。按陈上将的意思,程家骥能出三个师最好,哪怕是两个师也成,说到底新二十七军可是才才闹过兵变。内部尚不稳定,要是身边少了有力部队镇着,会不会故态复萌,是谁也说不准的事情。
  
  “部长,我远征军占据缅甸后,云南境内的形容已大为缓解,没必要留部队在那,我部可以全军出动!”程家骥思量了一下昂然答到。
  
  “浩然,你可要想清楚了。鄂西将要进行的可是一场会影响民族的命运的大会战,要是你的部队在战场上误了事,你程家骥,还有我的战区司令,就都会成为中华民族的千古罪人!”自打程家骥认识陈上将以来,还真没见过他有这么声色俱厉的时候。
  
  “部长,我一直认为,天下就只有不会打仗的将领,根本就没有打不了仗的士兵。新二十七军和暂一一六师不管怎么说都是训练了六个月以上的完训部队,底子还是过得去的,只要指挥官得宜,跟日军正面对攻虽力有不逮,可依据有利地形防守作战还是能够胜任的。”从措辞上便可知,同样深知此战的意义非同小可的程家骥的底气与昔日的大包大揽相较稍嫌不足。
  
  不过,这个能够胜任的保证,却足以让对程家骥的判断力和军事指挥能力极具信心陈上将的大喜过望了。要知道,第四十八集团军全部加入会战,就意味着在原有的江防军、第十集团军、第二十九集团军之外,他手上又多了一个重兵集团,而不是只多了一个战斗集群,这两者之间的差别,可不是能用单纯的师级部队的数字就能衡量的。更重要的是,会战总预备队的问题解决了!这样一来顶住日军头几轮狂攻的把握,就会比先前大得多。至于是否要进行反击,被日本人突如其来的疯狂,搞得焦头烂额的陈部长、陈司令长官暂时还没想法,不可以肯定的是,即使会有反击,那也是战役后期的事了。
  
  “部队几天内可以准备停当!”脸上稍稍有了点血色的陈部长连声催问道。
  
  “我马上回去组强争取两天内出动!”老实说,把一个正以分散姿态驻扎的集团军调整战时状态,按部就班的来,四十八小时是无论如何都不用够的。可大战在即,日本人那边是厉兵秣马良久,自己这边则是在措手不及之下,匆匆着手于调动部队,这一严酷的现实,却逼得忧心如焚的程家骥只好‘士急马行田’,采用些非常规的办法了。
  
  “你打算在开进途中把部队一一汇齐?还是最后再统一集结?”对治军练兵的基本之一的部队长途开进颇有心得的陈上将一语道破了程家骥唯二的选择!
  
  “以团为基本单位分路开进,等到到了战区边上再说!”程家骥想都没想就径直答道。
  
  “那部队相互间的通讯可是最要紧,这样吧!我马上让人给去准备相关物资和人员,跟你同机回昆明。另外我再去电跟云南方面接洽一下,请他们再临时借给你一些。这样一来,部队就不易容在急行军中走散了。”其实陈上将所考虑到的,对部队的通讯条件的重视,远超于同侪的程家骥早,在与司徒公刚搭上关系时,就已着手在做了。几年下来,不仅新二十军的电台已配备到了营级的,且要是把程家骥手上的库存电台都用上的话,整个四十八集团军都大致够用了。这也是他为什么敢把部队象撒豆子一样撒到陌生的地理环境中的缘故。
  
  当然,本着多多益善的原则,程家骥是不会拒绝长官的好意的!
  
  军情本就急如火,更何况先机已半失!当天晚上程家骥就带着陈长官紧急调集来的电台和报务员又折回了春城。
  
  而此时,四十八集团军的各处营地也早就灯光通明,人声鼎沸,繁忙得不亦乐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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