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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一十七章 博弈

  第七百一十七章 博弈 (第1/2页)
  
  昌平破得很窝囊。
  
  居庸关没事,阿济格的大军仍在居庸关以西,强攻关口,攻不开,基本上是被困住了。
  
  偏偏阿济格跟二十旗固山额真都是胆量极大的老将宿将,眼看要被困住,就开始凭经验调动明军。
  
  一会以十几个人走山路渗透到居庸关东边,一会集结兵力做出强攻蔚州的架式,想要拉扯明军固若金汤的防线。
  
  明军在这一阶段的表现非常好,因为同样的战场,居庸关防线上的明军,在两年前就已经跟金军打过一场,对他们的战术都很熟悉。
  
  而另一方面,又都是游击将军、千总把总这一级别的将领,使用兵力也是备奴营等专攻后金的军队,阿济格根本扯不动。
  
  偏偏就在这个时候,昌平自己出事了。
  
  昌平州城的守军非常精锐,不过老兵在历年平叛中被调走不少,就比如汤九州、左良玉手上的昌平军,都是从这出去的。
  
  除此之外,这里早前还安置了两千降兵,既有关门降虏,也有中原降贼。
  
  这个节骨眼上,这帮人在昌平城哗变了。
  
  总兵巢丕昌在城里喋血作战,关防驻军也抓紧回援,在调动中完成了对阿济格的馈赠。
  
  明军与金军在基层并没有显著的优势与劣势,打起来比的就是谁不犯错,明军的防线在一座山口仅仅也就几个时辰的纰漏,就被阿济格捉住时机,一下子就跃进了昌平州。
  
  等他们进了昌平州,阿济格立即兵分数路,一路推着各种楯车围攻昌平,余下诸路分进抢掠,使周遭处处烽火。
  
  明军追也追不上、堵也堵不住。
  
  最要命的是昌平州的城墙连一天都没顶住。
  
  金军上来就是狠攻,驱民夫填壕、掘墙,精兵以楯车门板遮蔽炮子,以箭雨抛射城头,同时以双层云梯车推至城上,把绑着火药桶的长梯捅到堆放火药的城墙角楼。
  
  城楼被焚,城上忙于救火,防线有了懈怠之初,旋即以大兵登城,攻陷了昌平州城。
  
  而此时的边外。
  
  元帅军与后金军正式的初次交锋,也在兴安岭以东的科尔沁草原南部打响。
  
  在这之前的十余日,刘承宗与黄台吉都在隔着兴安岭不断通信。
  
  书信内容没啥水平,就是摆事实讲道理。
  
  尽管俩人都很清楚,这世道没啥道理可讲,但俩人的道理都是讲给别人听的,所以讲得挺来劲。
  
  黄台吉一说就是你部与朕素无仇怨,理应合力攻明,为何屡屡侵朕蒙古夺我牧地,尽掠归附朕之哈剌慎部人畜,朕以尚不愿与你一般计较,倘你识趣退兵,朕也愿重修故好,若执迷不悟,征战所死之兵,非我杀,实你杀也。
  
  刘狮子回信也假模假式,什么我素以仁义行事,以德行受林丹呼图克图汗禅位,诸部推举为蒙古之主,实天命所归人心所向,漠南乃我属地,你去岁发兵觊觎不成,今年又起兵东来,莫非以为我就真不会过来吗?
  
  然后俩人就开始互相指责,都想向周边漠北诸部与附从双方的部落证明,自己一向与人为善,都是对方不好,自己才是蒙古的保护神。
  
  指责了两封信,刘承宗先手骂街。
  
  说后金老汗侵攻大明是背主之人,上梁不正下梁歪,到黄台吉这就攻蒙古背盟夺汗号、欺凌弱小侵攻朝鲜、掠夺女直邻居相残、还为争权夺利圈禁残杀兄弟姊妹,是天怒人怨之辈。
  
  把黄台吉骂破防了。
  
  破防的主要原因跟事实没啥关系,而是因为刘承宗居然有脸这样说他。
  
  气得黄台吉搁大帐里止不住地哗哗流鼻血,碗都接满了。
  
  咱就说你刘承宗真以为是什么好东西吗?
  
  全家反贼的玩意,尤善偷鸡摸狗。
  
  朕的八旗才抓了多少鱼皮鞑子,你在陕西杀了多少明军?反过来倒骂朕邻居相残了。
  
  人林丹大汗跑到青海与你结盟共抗瓦剌,抗来抗去人家林丹汗没了,你那汗号、娘娘、好几万蒙古娘们儿,是好道来的吗?
  
  如此大奸大恶之徒,哪里来的脸面这样说朕?
  
  然后互骂,疯狂揭短。
  
  在来往通信的过程中,两军主力都隔着兴安岭按兵不动,只有山间隘口前哨为夺取情报爆发了一些小规模遭遇战。
  
  直到俩人都骂的没词儿了,也把周围地形、敌军兵力部署摸得差不多,两支军队在同一天心照不宣地动了起来。
  
  先是黄台吉的军队调离兴安岭山口,在西拉木伦河畔布阵设伏。
  
  同一时刻,刘承宗也传令诸部,以两路包抄的形势压过兴安岭。
  
  他知道这是分外明显的诱饵,但就算是饵也要吃。
  
  因为他不想跟后金八旗在山地进行漫长战役,他的军队预制兵粮不少,但兵粮总量不大,禁不住漫长战役的消耗。
  
  所以寄望于将战场压向科尔沁草原,只要过了兴安岭,他的军队就能腾出手来掠夺附从金国的部落,想打哪里便打哪里。
  
  不仅能解决兵粮问题,也能将战场的主动权夺过来。
  
  但后金八旗显然不会让他如愿。
  
  极短的时间里,八旗撤了西拉木伦河畔的军阵,诸部在山里卷甲疾行,一日间窜了八十到一百二十里,合力攻向北边山路配合包抄的元帅军偏师。
  
  刘承宗得知八旗撤阵的消时,尚携本部与第一旅卡在兴安岭的山口,连忙以精骑开路,一路向东疾奔,生怕北路有失。
  
  因为北路偏师,是由王承恩、贺虎臣等漠南军,以及元帅军几个不成旅的散营组成,在调度配合上本来就不如主力。
  
  那边也没想着配合,山路难走,要加紧行进速度,就必须分散行进,否则前军出了兴安岭,后阵还堵在克什克腾,肯定要挨揍。
  
  与其将他们重新整编出两个旅,倒不如以营分进,即使遇事,编制小跑得快。
  
  但刘承宗忘了,元帅军这帮人,只有他擅长逃跑。
  
  等他率主力走出兴安岭,以额璘臣、萨囊台吉率蒙古骑兵向北遮蔽战场、探查情况时,得到的消息是那边打起来了,打得很凶。
  
  北路的行军阵势,是王承恩在前,贺虎臣押后,中间是丁国栋、冯瓤等人。
  
  结果走着走着,丁国栋的人到了前面,遭遇后金军骑兵冲击,直接将军阵冲成两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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