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千二百二十八章 侦探将死(四十二) (第1/2页)
“怎么了?”布鲁斯还在心里问,然后他又补充了一句,说:“我就是觉得他讲的挺通俗易懂的。”
“当然,对你来说当然易懂。”席勒几乎是一字一顿地说:“因为探员是我们当中最擅长行为分析法的。”
“呃……”
很好,他又完美地避开了自己老师研究的领域,布鲁斯想,但是他已经习惯了。
主宇宙蝙蝠侠显然也对探员的这种推论方式感觉到有些惊奇。
怎么个事?读心术不让用了?这怎么听起来还有理有据的呢?
主宇宙蝙蝠侠和席勒认识的时间也不短了,他们两个经常互相写信,偶尔蝙蝠侠也会在信里面提到一些自己最近遇到的案子,征求席勒的建议。
席勒每次的回信都能切中要害,但问题是,切是切中了,但是怎么切的不是很明朗。
有好几次蝙蝠侠也曾经追问过席勒,怎么能凭信里面的短短数语得出一个如此精准的结论,要知道他可根本就没见过案子里面的人,也没有检查过犯罪现场。
一开始席勒会说一些似是而非的话,看得蝙蝠侠莫名其妙,甚至怀疑他是谜语人假冒的。
但是后来,席勒似乎是不耐烦了,他直接说这是读心术,但问题是主宇宙蝙蝠侠也不是不认识会读心术的人,但他们给出的结论和席勒并不一样,根本没有那么直击要害。
对于蝙蝠侠来说,这一直都是一个谜团。
后来蝙蝠侠也结识了一些共情能力比较强的人,他才大概摸到了一些这种能力的门槛,大概了解了席勒到底是怎么得出这样的结论的。
但是可惜这不是一种能学习的能力,蝙蝠侠不是没有共情能力,恰恰相反,他要是不共情哥谭人的话,他就不会去当超级英雄了。
但对大多数人来说,这都是一种被动能力,是一种不可控的,在关键时刻甚至会碍事的能力。
就比如,看到别人哭,自己也想哭,总是过度的和陌生人感同身受,导致太心软,麻烦缠身。
蝙蝠侠虽然不至于到这个程度,但也远远没到能把这种能力化为自己武器的地步,从开始共情到得到结论,中间的过程太过漫长且抽象,蝙蝠侠试了几次之后就放弃了。
其实如果他朝这个方向努力一下,也不是完全不行,只是没有这个必要,有这功夫他都把凶手给逮住了,所以后来他也不怎么关心这事了。
他和席勒对于心理学的讨论,很多时候都是驴唇不对马嘴。
所以他才会在想要把罗宾们送到席勒那里去的时候,还顺手给了他一本《飞鸟集》,其主要原因就是,他觉得席勒那些似是而非的话更接近于诗歌,应该会和泰戈尔更有共同话题。
蝙蝠侠也了解到席勒并不是不懂行为学,只是对于他来说,精神分析法更简单,不需要什么事实依据,简直是张口就来,他更习惯于用这种方法。
并且不只是傲慢,几乎其他所有席勒都是这样,嘴里念叨着的都很像是梦话,但是又都出奇的精准。
可今天这只席勒是怎么回事?怎么高塔里还有蝙蝠侠人格吗?这话怎么像是从自己嘴里说出来的呢?
一想到要用“有理有据”这四个字来形容席勒,蝙蝠侠就感觉头皮发麻。
蝙蝠侠觉得自己多少有点愧对行为学的列祖列宗。
“蝙蝠侠?蝙蝠侠?!你怎么了??”
席勒的声音把蝙蝠侠拽回了现实世界,蝙蝠侠愣了一下之后点了点头说:“是的,你说得……很有道理。”
蝙蝠侠摸了摸自己的良心,觉得有点痛,疼痛程度甚至高于第一次骗迪克去看牙医。
面对席勒的结论,他通常只会说“你是对的”,意思就是结果虽然是对的,但是过程不能细想。
席勒似乎受到了鼓励,他接着说:“为了达成泯灭你的希望的目的,他一定是想把人性丑陋的一面揭示在你面前的,所以他的背景故事也一定以此而设立,你觉得对你这样的一个英雄来说,什么样的事实会让你感到崩溃?”
“等一下。”蝙蝠侠伸出一只手。
“怎么了?为什么我觉得你怪怪的?”
“你……你不觉得你问的有点太具体了吗?”
“什么?”
“就是,你难道不应该问‘让你觉得最近似于地平线上最后一抹日落光线的事情是什么’之类的吗?”
“我没有在审讯室调情的习惯。”
“咳咳咳!”蝙蝠侠发誓,他其实没有那么容易被呛住,但是这次真的不行。
席勒却摊开手说:“任何一个对刑侦学有所涉猎的人都不应该这么问吧,见鬼的地平线的日落是什么东西?咖啡品牌吗?”
蝙蝠侠摆了摆手说:“如果针对游戏里的这个故事来看,那我想或许是……怪异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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